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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3.子不語怪力亂神第178課

本集課程重點包括:

一、言跟語大不同

言跟語不同,言是自己說,講出自己的觀點、想法,語是跟他人討論對談,所以《論語》不叫做論言,意即本書雖然也有孔子自發議論,但大部分是跟他人討論,或是他人請教孔子,孔子回答。本章「子不語:怪力亂神」,是弟子們從旁觀察,發現孔子不跟他人對談怪力亂神的事。

 

二、怪、力、亂、神各指什麼?

「怪」是奇怪的事情,往往無益教化,有時甚至會混淆視聽、迷惑真相。懂的人就不會好奇務怪,而會語常道,常道像是講做人做事的道理、如何趨吉避凶等道理,能夠對治惱人的情緒及錯誤的認知。 「力」是暴力,像是武力戰鬥、軍力等。自古以武力建國,來折服其他的國家的,都不會長久。像是夏朝神射手后羿,夏朝寒浞的兒子奡盪舟,或是秦國可舉千斤重的大力士烏獲,他們都是孔武有力的。像三國時期的猛將,手起刀落,能把敵人的頭砍在馬下。但是,南容讀歷史的時候感悟到,要尚德不尚力,使孔子佩服地說:「君子哉若人,尚德哉若人」,佩服南容讀歷史的眼力。其實治國要用德不用武。武力只是防備用的,德才是真正長治久安之道,德就是品德、仁心的發展,具有公心、能力,如此各行各業的發展才會導正,否則都是以利益為主,造成社會貧富差距,造成國際間的競爭,乃至於諸多的戰亂等等。 「亂」就是亂倫。例如殺警察、兒子殺父親、臣子殺國君,這些事情都不忍心說的,春秋時期兒子殺父親、臣子殺君王的有三十六件之多,簡直就是亂世。 「神」指鬼神之事,此也無益於教化,甚至讓人好奇務怪,比如說亂倫的事情讓人學壞,所以隱惡揚善很重要。神,一般說神通,像是離地三尺、放金光、自殺可以證果,或者世界末日、宗教奇蹟等等,會給存心不良者有機可趁,重鬼神之事,往往忽略人事的重要,周朝叫做「敬鬼神而遠之」。恭敬鬼神,更重要的是在人事上講究,講究利他之心,做出利他的事情。

 

三、怪、力、亂、神之事都不可以談嗎?

《易經》中有談一些鬼神的道理,《中庸》也說「鬼神之為德也,洋洋乎」,鬼神的功能實在太大了,舉頭三尺有神明,要懂得敬畏鬼神,這樣的言有助於教化,人民能在敬畏鬼神中把人事辦好,這種言是可以的。 不語也並非絕對不語,經學上很多都是屬於原則性的問題。像是孔子能夠辨別土怪、水怪、火怪、木怪、石怪,是一位博物的君子。孔子的學問是方方面面的,但他有核心價值、中心思想,在施政上重視人事;在倫常上重視敦倫盡分;在治國上重視德;在日常上重視正常的發展,所以有註解說「語常不語怪,語德不語利,語治不語亂,語人不語神」,那才是真正治國的常道。

 

四、本章帶給我們的想像與反省

世間的怪現象可以了解,亂倫的事情可以做為警惕,神明的神力也可以相信,對於世間奇怪的現象,你知道它是怎麼發生的,可以發議論,但在語當中要善擇對象,不要隨意與人談論,也不要讓人好奇務怪,想要一探究竟,甚至薰染這些非常道的東西,引人入邪,這都不是語之道。 總而言之,運用之妙存乎原則,運用之妙存乎一心,本章講的是原則問題,學問是權變的,關鍵在如何善用。

 

 

 

述而篇第二十一白話解釋

【經文】

子不語:怪、力、亂、神。

 

【白話解釋】

孔子不跟別人討論或回答別人怪、力、亂、神四種事,因為無關於教化,且會衍生許多問題。其中「怪」是怪異的事,異乎常情。包括談論怪人、怪事、怪風俗、怪知識、怪物等這些不正常的人事物。「力」指暴力,乃至這些特殊的力量,例如古代的大力士烏獲,他能夠舉千鈞之重,奡能在陸地上划船。「亂」指臣弒君、子弒父這些乖離五倫的亂象。「神」指鬼神之事,雖其幽微難測,然容易被居心叵測的人們假借而迷惑或鼓動大眾,所以孔子不願與人對談這四件事是為了防微杜漸,怕請教的人知道的太詳細,或一般請教的民眾向他們解釋有時候也會說不清楚,對於教化沒有任何的幫助,反而有時使人容易模仿而學壞。

 

【章旨】

此章記夫子為教,不與人討論這些無益的事。

 

 

《論語講要》原文

集解:「王肅曰,怪,怪異也。力,謂若奡盪舟,烏獲舉千鈞之屬也。亂,謂臣弒君,子弒父也。神,謂鬼神之事也。或無益於教化也,或所不忍言也。」 皇疏:「或無益於教化,解不言怪力神三事。或所不忍言,解不言亂事也。」 語與言有分別。語者對語,言者自言。孔子著作,非不言亂事等,如臣弒其君,子弒其父,易文言,春秋皆有之。此不語者,設有人問此等事,孔子不為解釋,免其習為惡事也。或亦有語者,如劉氏正義所引書傳言,夫子辨木石水土諸怪,及防風氏骨節專車之屬,皆是因人之問而答之。然此所答,當為研究博物而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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