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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1.子罕篇第九章: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的感慨第226課

本章重點

一、亂世徵兆一:鳳鳥不出現

    一件事情的成或敗,都有徵兆。本章是孔子感歎亂世,他的道不能實踐的徵兆。鳳鳥是盛世的徵兆,《尚書‧益稷》篇說「鳳凰來儀」,來儀特別講舜的時代,鳳凰來到庭院,代表世間祥和、人心善良。有鳳凰鳴,或者有麒麟、大龜,或者龍鳳呈祥,都是瑞相,像伏羲氏、神農氏時期,也有鳳鳥在庭園跳舞。有的註解說,夏商周三代時,鳳鳥還會出現在門口,到了周朝,鳳鳥已經在岐山的沼澤鳴叫了,代表要經營盛世愈來愈不容易,經營盛世除了要道德高超的聖王,還要有能力高強的君子,所以要成為明王,又是出世的聖人,又是入世的君子,很不容易,這樣的明王能夠感應到鳳鳥在岐山鳴,在郊外的沼澤地鳴,或是在庭園的外面鳴叫,或者是在庭內飛翔跳舞,愈接近人類代表盛世愈殊勝。

    本章「鳳鳥不至」,表示不是明君盛世。而魯哀公十四年,示現瑞相的麒麟出現,反而被當成怪獸被殺,代表孔子的道沒辦法推展,孔子不但看不到瑞相,他也曾自言「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」,早年體力好的時候,還會夢到周公,晚年體力衰,夢不到周公,意思是不要說沒有明王當道,孔子可能連施政的體力都沒有了,想要從政利益天下蒼生的心也提不起來,所以夢不到周公。

 

二、亂世徵兆二:黃河不出圖

    「河不出圖」,黃河不出圖,一般說龍馬負圖,是指長得像龍的頭、馬的身體,負圖從黃河出,伏羲根據圖來畫八卦,後面周文王逐漸的演繹為《周易》,這些都是盛世的徵兆。眼前盛世的徵兆都沒有了,孔子說「吾已矣夫」,已就是止的意思,「矣夫」是語助詞,感歎加深,道的推展大概到盡頭了。當然,道雖然走不下去,眼前培養人才,保留生機,也是一種對天下蒼生的愛戴。在民間培養人才,延續道統,還是可以辦得到的,「天下興亡匹夫有責」,匹夫雖然沒有政治的實權,但是匹夫能充實自己來辦教育,孔子能夠刪詩書、訂禮樂、贊周易、修春秋,以及培養弟子,等待未來的時機。

 

三、孔子的感慨

    我們應該給自己無窮的希望,為何要說衰喪話?其實這只是一種感慨而已,感慨沒有盛世,沒有鳳凰來儀、麒麟出現,沒有明君當道、一幫君子在朝。孔子是待價而沽的人才,可惜沒有為政的天命,但是孔子有辦教育的天命,這也是中華文化、天下蒼生、民族延續的幸運。

 

子罕篇第九白話解釋

【經文】

子曰: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,吾已矣夫。

 

【白話解釋】

本章歷史背景是魯哀公十四年的春天,往西方狩獵時,叔孫氏的車夫鉏(ㄔㄨˊ)商,獲得異獸以為不祥,請孔子往觀。孔子去看時,異獸已被殺傷前左腳,且已死。這隻異獸正是麒麟,麒麟是有仁道的靈獸,是有德天子出現的吉兆,但卻生在亂世,被人打死,好比孔子一生未遇明君,雖有救世之道,終不能行於世,使孔子慨歎道已窮盡,並停止著述《春秋》。

孔子慨歎地說:沒有看到鳳凰鳥,河裡也沒有出現圖書,我的道恐怕是不能行了,在我的有生之年太平盛世是不會到來的吧!

《尚書‧益稷》篇:「鳳凰來儀」,鳳凰是明君在位的瑞相。相傳舜為天子時曾出現,周文王時曾鳴於岐山,以匹配聖人在位,《周易》繫辭傳言:「河出圖,洛出書,聖人則之。」河指得是河南的滎河,古時候在滎河龍馬負圖出現,伏羲氏根據圖上文理,畫成八卦,謂之龍馬負圖。大禹治水洛水出現神龜背上有圖形,禹因而分天下為九州,此時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,看不見祥瑞,孔子藉此感歎不逢明君,不能行其大道。

 

【章旨】

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,看不見祥瑞,孔子藉此感歎不逢明君,不能推展大道。

 

《論語講要》原文

    集解孔安國注:「有聖人受命,則鳳鳥至,河出圖。今天無此瑞。吾已矣夫者,傷不得見也。河圖,八卦是也。」

    尚書益稷篇:「鳳凰來儀」,周易繫辭傳:「河出圖,洛出書,聖人則之。」鳳鳥不至,河不出圖,看不見祥瑞,孔子借此感歎不逢明君,不能行其大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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